白鹿璧

捧在手心里的星星18


平良抱着清居一进门,妈妈和纱英便围了过来,…看着清居雪白着一张脸偏偏眼角一片薄薄的红晕弥漫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安静的睡在平良的怀里,像是被女巫施了魔咒的Sleeping Beauty…

“奏哥怎么了?”纱英有些担心的跟在旁边

“清…清居正在发烧,我…我先抱他进去了…”说着平良便熟门熟路的走向了清居的卧室。

“不算高烧…就是得看看半夜会不会往上走…”清居的母亲放下温度计熟练的给清居贴上了退烧贴,再帮他掖了掖被角,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平良道:“天色这么晚了,平良你还没吃饭吧!就在我这吃了再走吧…”

平良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我、我可以不走吗?我、我想…留下来照顾清居…”平良说着又看向了清居。

“这些事本来都应该我来做!以前、清居很少会生病,但、现在…”想着清居母亲刚才那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平良敏锐的意识到了清居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他给别人展现出来的那样好,这一个多月也许恢复得并不算理想,但是这些他都和所有人一样浑然不知,他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离开清居、为什么没有在设乐踹出去那一脚之前把对方干掉、为什么不早一点鼓起勇气去求得清居的原谅…

太多太多懊悔让平良喘不过气来…

清居的妈妈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看着清居:

“小奏他…很要强!认定了的事就会全力以赴,他的身体…得慢慢调养才行,没什么捷径可走…至少现在比刚出院那会儿好多了!”

是吗!?自己天天都会来看清居,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清居总是喜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来,用美丽和坚毅的外壳迷惑众人,自己这个和他朝夕相处两年的人却才开始去懂他…

最后平良在清居床下打了个地铺,准备随时待命,上半夜还好,一到了下半夜清居就将被子踢到了平良的脸上,本就不敢深睡的平良猛地坐了起来,才看到清居睡得很不安稳的踢了被子,被子一大半都挂在床边…

平良立马站起来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手刚一伸过去就被清居拉住,抵到自己脸旁,很快侧过了脸直接拿他的手当枕头来用,还不忘在他手上轻轻的蹭一蹭,直把平良蹭得心痒难耐!

但掌心所触碰到的滚烫的温度让平良的心悬在了半空…平良想去给清居换一个退烧贴但手又舍不得抽回来,他直愣愣的看着清居烧得薄红的脸,吐息沉重,那两片嘴唇更是在高热下透着嫣红,他已经…已经很久没有吻他了…

想要一亲芳泽的,想要做得更多…下身明显的反应让平良有了深深的罪恶感…

自己果然太恶心了!怎么能对生病的清居怀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生理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他现在感觉自己也快要烧起来了…

自己只要亲一下…亲一下就好!

平良不受控制的被清居蛊惑着,俯下了身,就在快要挨近清居的脸颊时…

“平良…不要…”轻如气音般绵软的梦呓,但却因距离实在太近,平良听得如此真切!

平良整个人僵硬住了,想要往后退,清居说不要,难道他醒了吗?平良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下一秒会听到“恶心、走开!…”这样的话语!

但!

“不要…离开我…”

一滴滚烫的泪水从清居的眼角淌到了平良的手心,仿佛是他生命不可承受的火热!他怔愣的看着眼前眼角潮红,毫无设防,仿佛全身心的依赖着自己的清居,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呓语!

清居就那样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侧着身仿佛怕冷般的蜷缩在自己的臂弯下,用脸蹭着自己的手心,有时会无意识的半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让平良心跳仿佛都要停止般的当场去世…

平良僵持着,进退维谷,仿佛一下子接收到了太过高次元的秘语,让自己脑子宕机,自己一个低微如尘埃的砾石,何德何能让美丽如星星般的清居如此依赖…连睡梦中都叫着自己的名字,甚至还祈求着自己不要离开!

清居那句“不要离开我”对于现在的平良而言无异于诛心。

“平良…”

清居又唤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平良索性直接上了床,伸出了双臂将清居抱到了怀里,清居的退烧贴已经被他蹭掉了,他像一只小猫一样往平良的怀里钻,发丝游走在平良的鼻端,距离实在太近,发肤间贴合的酥麻感和清居身上清澈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平良yu望的火苗…

平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但他死也不能发,犹如受刑般的抱着清居,忍耐着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yu望。

但非是这个时候,清居不安分的手摸索着抚上了他的脸,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平良忍受着快要爆炸的冲击力,向着那水红色的双唇吻去,本来只想浅尝即止…但!清居却乖巧的张开了嘴伸出了柔软的舌试探性的向他索吻…

平良脑子一阵白际光划过,到底没克制住自己,含住了清居的唇,猛烈而激荡的拥吻着他的神明。

差一点擦枪走火,但是他知道这绝不可能发生,他不能对现在的清居做任何事情,就算自己被欲火焚身而死,也不能在此时占有清居!他一直都有着苦行曾一般的定力…现在必须发挥信徒的精神。

就这样在煎熬与幸福中,他抱着清居沉沉的睡去。

直至第二天早上,清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瞳孔却瞬间放大,平良的熟睡的脸几乎快要贴到了自己鼻尖…而自己整个人都被平良抱在怀里!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清居从平良的怀里挣脱出来,高烧过后虚脱的身体一起来便有些低血糖般的头晕,他只好用手按压着太阳穴缓解。

“诶!清、清居…怎么了?头痛吗…”

平良也醒了过来,立马也坐了起来双手搭在了清居的肩膀上,慌张的眼睛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清居慢慢的缓了过来,侧过脸来看向平良,眼角还沾染着淡淡的红色,但眼神却透着疑惑的冷淡。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清居昨晚发烧…所、所以我留下来照顾清居…”

看着眼前冷淡的清居与昨晚热情的清居形成了反差,但是平良从心底已经知道,昨晚那个像猫一样蹭着自己的手心,蜷缩在自己的怀抱,向自己索吻,流着泪让自己不要离开的那个清居是真实的,是卸下了强硬的外壳露出真实的本体的清居。

一想到这些平良便内心激荡得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暧昧的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你在发什么笑?这么恶心!”

意识到清居在看着自己,平良立马收敛了表情,抬头便看到清居紧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没、没什么…”平良忙不迭的摇头,但他天生没有说谎的天赋,当他极力想要隐藏一件令自己激。动不已的事时,眼神便会不受控制的跳动,喜悦的眨着眼睛。

清居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昨晚依稀记得自己梦到了平良,梦里自己说了很多自己清醒时难以启齿的话,难道!

“你这个家伙!就算听到了什么梦话都不要当真…”

“啊!哦…嘛…我、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平良一反常态的没有再矢口否认,而是迎着清居冷锐的眼神,全盘托出: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清居,我发誓!”

平良跪坐在床上,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眼中动容,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当他一次又一次的被验证这件事错误得有多么离谱,清居有多么需要着自己时,都会让他心痛的追悔莫及!昨晚清居向他展现的最真实脆弱的一面,让他意识到,原来他早就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信赖和依恋,但却被自己亲手毁掉了,他现在想把它们一一拾起,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重新拼凑,好好珍藏。

清居看着他郑重其事的举手发誓,心里便知道自己果然说了丢脸的话或者做了丢脸的事?这么想着,本就高烧余韵后的脸上很快燃起了朱红色,并燎延到了耳根耳垂乃至耳后…连脖颈和指尖也未幸免。

平良前一秒还在郑重起誓,下一秒便被清居烧红的皮肤给震惊到了,真是太罕见!太可爱了!清居一脸窘迫到全身泛红的样子真的是神仙级别的萌态!平良根本不舍得眨眼睛,但却想把这样的清居拍下来,不得不转头搜寻相机的下落。

当他看到地铺上的相机时,清居也看到了,平良情不自禁的放低身体去取相机,清居便猛地抬脚将他踹到了床下的地铺上,气急败坏的从床上下来。

“不许拍!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我、我不会拍,不会拍,对不起…对不起…”看着清居羞耻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平良忙不迭的爬起来道歉。

平良两步上前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清居,清居白皙的脸上犹如火烧云般的艳丽,平良深情的看着,几预抬起手来却不敢真的触碰,最终还是搂过清居的肩膀将他抱在了怀里,笨拙的伸手抚摸着清居有些凌乱的头发,再一次的道歉:

“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包含了太多含义,平良的声音深情而哽咽的在清居的耳畔响起,清居的耳朵发着烧,他就那样被平良抱着,没有再推开他,也许是还有些头晕,他将下巴放在了平

良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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